贝一铭临走前看了看党浩,像是有话要说,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关门的声音传来,苏振峰收起笑容,放下筷子“啪”发出的一声,此时他那还是那个刚和贝一铭谈笑风生、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叔笑脸一敛、不怒自威,苏正羽跟党浩两个人立刻放下筷子,眼观鼻、鼻观心,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那还有在酒吧跟贝一铭吹牛打屁的跳脱分明是两枚乖宝宝。
苏振峰看看儿子,又看看党浩道:“他有事”
贝一铭刚才接听电话后脸上的震怒之色连苏振峰都有些动容,他很难想象一个年纪跟他儿子、儿女相仿的年轻人光是脸有怒色,就能让他这在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家伙都心有余悸。
苏振峰不由自主的想起战国策卷二十五魏四秦王使人谓安陵君中的一句话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贝一铭不是什么天子,但苏振峰不知道为什么仅仅看到他的怒容,就知道山城又要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上一次山城大地震刚过去可没多少时间,他很清楚当时的他穷途末路,贝一铭被张建整得如同过街老鼠是人人喊打。
在这样的逆境中,贝一铭毫无凭借,他应该远走高飞,远离山城这是非之地,君子不立围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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