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在空旷的冷清的工厂里弥散。
“爸爸,我能轻轻地,摸摸你的心吗?
我能——
——摸摸你的——
你的心吗?“
这么一遍一遍,随着不远处的琴声荡漾开去。
当刘夏最终坐在烟囱顶时,她开始晕头转向,真的很想快速结束掉由她发起的发疯行为。烟囱下面,安全垫已经充气三四米,又宽又厚。她看见下面的人群里,被警察逮住的人们也正在围观着,那个李地才,副厂长正捋着胡子笑着些什么。她就开始觉得什么都不对劲了,她四下机警地扫视着,有消防员正被云台吊着,从下往上升起,缓慢地在烟囱的背面,不容易被她看见的地方。她开始注意到周遭的细节,墙壁上的裂痕,怪异的沟壑,工厂的门窗被打碎,显然发生过一场激斗,工厂的铁门被砸开一个豁口,一切都被破坏而不完美。她即刻觉得这不是她想,不,这不是她想要的。
整个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二十分钟左右,悬空的消防员已经升到她的后面,寻找时机抱住她。
副厂长被拷着手铐,在下面喊:“跳啊,别浪费大家时间!“
大肚子干部立刻帮腔:“要不要脸啊,警察消防员都在这等你,不敢跳就别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