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纸三天,白纸七天。
夜不出丧,阴不婚嫁。
农村里都要讲这些个条条道道,别人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因为我家是开棺材店的,我爷爷包办了村子里所有的喜事,殡事,哪家有人重病了,都会叫我爷爷过去。
爷爷过去会看一眼,要么一定治好,要么就在病人的床头贴上黄纸或者白纸,然后他们就明白要准备后事了。
不过自从爷爷带我来了这村子十来年的时间,村里倒是太平了不少,家家闲余饭后谈论的也都是我爷爷的那些事情。
今早,爷爷就拉来了一个棺材。
我对于棺材和尸体,早就见怪不怪了,谁自小生活在阴森森的棺材店里,天天和尸体为伍,也都一样。
只是奇怪的是,这棺材并不是爷爷做出来的,通体透红,用好几根很粗的绳子绑缚着,拐角处时不时滴下来水珠。
更奇怪的是,抬着棺材的是村子里力气最大的王柱子他们四个,平常吧抬着棺材围着村子转一圈都没事,可现在满头大汗,不停喘着粗气,明显就是一副累的够呛的模样。
“作孽啊作孽啊”
门口跟着来的几个老人,不住的念叨着,摇头叹气,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