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长射中了稻草人三枪,看得出来,他已经完全明白对手只有一个人,只要打死了对手的真身,眼前的一切威胁便会消失,
我依旧蹲在漆漆的树下,三声枪响之后,四周的虫鸣和蛙叫又开始了,
我浑身绑满了树枝,此刻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一簇植物,骗过那个已经占据我后方所有有利射击视角的家伙,
此时此刻,我最担心的一点,就是害怕这队长在树上挨到天亮,
如果那个时候,他发现自己射击的不过是一团杂草,那么我靠在树后的身子,只能被他重新补射,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足足过了三十分钟,一阵窸窣的响动由远几近,我紧张极了,握在手里的短枪,时刻准备着射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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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漆的大石头,叽里咕噜地从高坡上滚了下来,与我擦身而过,
我知道这是队长在搞鬼,他想过来检验尸首,但惧怕自己踩到什么陷阱,所以才折腾了半天,推滚下几颗大石,
然后,再顺着大石滚动的路线,靠近尸体就相对安全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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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近了,我这次听到了人的身体与枝叶摩擦的声音,那家伙一定是握着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