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沾着血,还有摔倒蹭到的灰尘,与温月容那月白的袍子两相对称,一个皎如天上月,一个糙如仓里粮。
温月容低头看向朱老爷子抓住他的那只手,一撮黑发滑落肩头,荡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却凭增一抹肃杀之气。
宓银枝暗道不妙,心想这厮不会一脚把朱老爷子踢开吧?
正待宓银枝打算上前拉开他的时候,温月容却笑了,无声扯开的嘴角,带着三分无情,三分尔雅,剩下的四分,是漠然。
宓银枝知道,这笑不怀好意,但却无力应对,心跳骤停,只能为之沉迷。
他的笑,宛如高山雪顶的明月,白而净,透而亮,润泽大地,却也高不可攀。
她像是被人抽了筋骨般,浑身酥软,使不上劲儿。他就像一块磁石,而她的眼,早已被他吸走,无力却也沉醉其中。
突然,温月容猛了收了那瘆人的笑,眼波流转望向宓银枝。他薄而性感的唇轻轻启开,声音如佩环相击般清亮,一词一句击进宓银枝的心尖儿。
“我救不了,但她可以。”温月容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指向她,“何开民便是她治好的。”
宓银枝汗颜,她算是明白了,他这世打算偷师?
她突然觉得,温月容和他的外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