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绿撑着伞过来,宓银枝想,若是给他一把伞,能不能缓和那一抹伤?
可她终究没能把伞送出去,只看着他消失在大门口。
“姑娘?”
“嗯?”
“该用早膳了!”
这一场雨下了很久,断断续续,缠缠绵绵,似述悲情,似述别离。
年末,在千万家挂起红灯笼,准备迎接新年时,温月容终于打算离去。
未道明缘由,孤身一人,悄然离去。
无人知晓他去往何处,东瑜,或是巫山崖?
今年腊月,便是在阴雨蒙蒙中度过的。
几近年关,哥舒贺齐也很忙,那些刚悬赏过的将军都在忙着置府搬迁,直到月末才勉强安定下来。
宓银枝一心研究着她的青霉素,每天有事儿没事儿就去暖房逛一圈。
那些蝴蝶都还在。
温月容走的时候留下一本灵书,上面记载了简单的唤灵心法还有一些简单术法,也包括温情蝶的养护。
半个月来,已有大半蝴蝶受不了阴雨的潮湿,死掉了。
不过死的大多是宓银枝折的歪瓜裂枣,温月容折的蝴蝶还尽职尽责的在房里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