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对方捏着沾满碘伏的棉球给他手?心消毒的时候。
“疼不疼?”贺昀问。
当?时他其实疼得后背直冒冷汗,但?还是嘴硬说不疼。
但?贺昀就是听出了他在嘴硬,下手?的动作轻了又?轻。
然后他才认出了眼前的人就是贺昀。
那天贺昀没戴眼镜,微微低头看着他手?心的擦伤,动作小心翼翼。
眼神专注而温柔,那一刻,他差点醉死在那对酒色的眼睛里。
后来,星星的光似乎照进了泥泞的沼泽,让深陷其中的人开始奢望。
星星要是我的就好了。
但?在奢望的同时,难以言说的恐惧随之而来。
他惧怕这种不受控制的心情,他惧怕这种心情可能带来的后果,他惧怕会重蹈覆辙。
上?一?个口口声声说要管他的人,拦着他不让他逃离地狱。
上?一?个口口声声说保护他的人,不让他反抗逼迫他低头。
上?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最后差点让他被捅死。
他怕自己有一?天会变得和那个女人一?样,因为刻在DNA里的东西,向恶魔低头,向恶魔屈服,任由恶魔伤害自己,归咎于自身,还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