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画太久后,咔擦一声关上了房门,屋内再次静默。
许思年静静的看了会儿被关上的房门,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不上不下,噎的难受。
深夜的街道静悄悄的,两边的路灯泛着清冷的微光,灯罩下清晰可见大片雪花,碌碌不停的飘落在地面,白天留下的脚印已消失不见,所见之处一片银光整洁。
许思年挣扎着做起来,靠在没有温度的床头柜上,冰冷的感觉舒缓了一些疼痛。
这几天疼痛不再明显,没成想一场大雪把她打回了原地。
借着台灯的余光,许思年失神的望着床头柜上那一副半成品的画,看上面雪花里小男孩流光溢彩的眼睛
“病情恶化,你们还是早做打算吧!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她这个病是”
“医生,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她还那么还没结婚,还没有体验过当妈妈的感觉,求你了医生,救救我家汝汝”
“叶女士,别让孩子听了难受”
“呜呜我的汝汝啊!”
许思年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回想着母亲痛苦的模样,心里一阵揪痛,喉咙上下翻滚,拼命的抑住冲出口的悲鸣,憋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仰躺在床上,白色的被子盖住她的双腿,身上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