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揭露她伤疤的一面镜子,血淋淋的挖着她枯竭的心脏。
崔三书开始后悔跟着她出来,狼狈的撇开头,冷笑:“呵,出生就是不公的开始,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不会啊,”许思年惊讶的看她:“都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都是泡在羊水中活下来的,不公吗?”
崔三书沉默的吸气,语气越发冷冰冰:“狡辩!那活着呢,有人捡破烂,有人却在撒钱,公平吗?”
许思年愣了一秒:“三书,想要撒钱就把自己的故事写好,材质和厚度除了天赐还有人为,天赐是随机,人为却是选择。”
“许思年,”崔三书死死的盯着她,“别把你们文人的那套说词拿出来,你没有经历过就不要妄自菲薄,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朋友爱人你什么都不缺,除了缺了一条胳膊,你跟别人有什么区别?”
许思年看着她无奈耸肩,往旁边走开一步,“好吧,我不说了。”
崔三书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口噎的难受,愤怒从胸口一直蔓延到眼睛。
许思年却突然翻脸:“麻烦你也别随便迁怒,我只是发表我的看法并没有争夺你的同意,我也不是你的谁,没有任何义务承受你的怒气。”
崔三书气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