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厂。耳边风呼呼吹着,一个声音跟他说:“快杀了他,杀了他。”路上,廖承东几次差点动手杀了何凤建,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莽撞,在没查出父亲真相之前,何氏父子还不能死。”廖承东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路上,他是连眼都不敢深眨一下。
躺在老农床上的那几日,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总能看到眼前飘着一朵白云似的东西,那东西像风又像烟,捉不住摸不着,就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我是你哥,我是你哥。”
“既是我哥,你得让我看看你的样子。”这是自己的生魂在说话。
“我跟你一样,有啥看的。”哥哥的魂魄说。
“看不到你的样子,我不能信。”
“我真是你哥,让我寄住你的身体里吧。”
“我的身体你不能进入。”
“好弟弟,我飘飘荡荡很久了,再不寄住人身,我会飘走的。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多么恨。”
“你进来了,主宰了我的身子,我怎么办?”
“你我原本就似一个人。”
“我问你,你的爸爸是谁?”
“我爸廖祖长。”
“妈妈现在哪里?”
“提到妈妈我就该怪你,你还有脸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