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很大,即便在夜里,也有人稀稀拉拉的赶过来祭拜。每当有人祭拜的时候,我都得磕头赔礼,这时候不可避免的面对那个纸童子。
它和我正对着,每当我抬头送客的时候,总能看到那张涂抹的十分夸张的蜡白纸脸。纸脸下方,嘴巴画的特别大,弯成一个骇人的弧度,分分钟对着你笑。
当时我害怕极了,可是我不敢逃走,必须替舅姥爷守灵。要不然的话,林家人指不定怎么对我,甚至有可能活活打死我。
灵堂里,大蜡烛还在摇晃,摇摇晃晃的烛影里,对面的纸童子好似要活过来一般偏偏它没有鼻子,只有两个洞洞的眼球,里面没有一丝生气
就是这样一个纸人,矗立在夜晚的灵堂里正对着你别说我当年只有九岁半,就算我二十岁,也能被它活活吓死。
到后来,我被那个纸童子吓得再也不敢抬头,不管前来拜祭的是谁,只管对着鞋面磕头。
就这么过了三五个小时,前来祭奠的人越来越少,整个灵堂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外面是漆的夜色,里面是漆的棺材,外加一个面目狰狞的纸童子,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又有人前来祭拜。
通常来说,祭拜者往往步伐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