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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端起牛奶杯的手仍在颤抖,杯中液体还没等送到嘴边已淅淅沥沥滴溅到桌面上,转而拿餐叉去扎早餐肠,一截香肠咬进嘴里又觉无比恶心,脑子里也忽然窜出许多不和谐的画面,不仅是昨晚,还有去年圣诞前那场让他倍感耻辱的床上交易。
他把嘴里那截完整肉肠吐到餐巾纸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餐巾纸包裹折叠放在桌边;然后低下头,停止进食,也不想说话,一时间连吸气呼出、肺叶起伏都觉疲惫。
“没有胃口?”叶泽恺看他这样,自己也放下餐具,倾身过来低声询问。
谢彬沉默摇头。
“我们回城吧,我送你回家。”叶泽恺起身过来扶他,说完见谢彬不置可否,又状若体贴,实则暗戳戳提醒道:“彬彬,拓跋现在还是你室友吗?你……你这样回去,会不会不太方便?我是说,如果你现在不想跟他说什么的话……”
谢彬脑子里乱七八糟嗡嗡作响,抬手按住眼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拓跋的关心与探究,也不想去住酒店。
叶泽恺轻揽他肩膀往外走,给他足够时间体会纠结与无助,到两人都坐进车里才开口提议:“不然你先去我那里住两天吧?我一个人生活,没人打扰,方便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