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身插数条塑料管,脸上扣氧气罩的何学礼。
叶泽恺双眼痛红,强忍哽噎跟他说话:“医生说他醒不过来了,随时会走,可能就这两天,你想看就多看两眼吧。”
季童紧紧握住佩戴蓝宝石戒指那只手,嘴唇翕动着却半天发出不声音,“怎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连再见,再见都不想跟我说一声吗?”
“Kim他……”叶泽恺用力吞咽唾沫压抑哭腔,低声解释:“他想安安静静的走,他说……说他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一场错误的约会,剥夺了你唾手可得的幸福。但是没机会补偿的抱歉说出来太虚伪,既然不会再见,不必说再见。”
谢彬抬手捂起双眼,转身走开几步,远离他们倚墙而立。
季童把额头抵在宽阔的玻璃窗上泣不成声。
叶泽恺抹一把眼泪,继续讷讷道:“Kim查出淋巴癌的时候已经三期了,他一向饮食还算注意,医生说大约和他常年情绪压抑有关,他不该和曾婷结婚,他和我说他结婚之后没有一分钟真正快乐过。”
季童扶着墙壁慢慢蹲下来抱膝埋头痛哭,叶泽恺也在他身边蹲下来,满脸泪痕侧过脸,“可是他为什么要结婚呢?”他问季童,然后自问自答:“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