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就这样呆呆地在门槛上坐着,连吴娇叫他吃饭也无动于衷。赖云君也强撑着来问过,但是李沐依旧是那副呆呆的,失魂落魄的模样。
小院里的葡萄架又重新树了起来,只不过,葡萄架下吃饭的人少了一个。
李沐看着看着,忽然笑了。
葡萄架倒,这倒也是个典故。
那个故事,还是苏先生闲暇时讲起。说是有一吏一日被妻挝碎面皮。次日上堂,太守见而问之,吏权词以对曰:“晚上乘凉,葡萄架倒下,故此刮破了。”太守不信,曰:“这一定是你妻子挝碎的,快差皂隶拿来。”不意奶奶在后堂潜听,大怒抢出堂外。太守慌谓吏曰:“你且暂退,我内衙葡萄架也要倒了。”
这典故说得是惧内,也可以引申为夫妻之间发生了矛盾。
自己现在,可不是葡萄架子倒了么?不仅倒了,还是自己砸倒的。
宁知桐。
沈璃。
真要算起来,得有两个葡萄架吧?这要是两个一起砸下来,一下就能砸死自己。想到这里,李沐哑然失笑。
现在宁知桐那里,他解释也解释过了。李沐相信她,也相信自己。至于沈璃,李沐一声叹息。她没有说她去哪里,但是她就这么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