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的右边耳廓上还有颗红色的小痣,很不起眼,他拨开他的头发时不经意看见的。
安明玉摩梭了几下手指,像在回味肌肤上的触感。
这样一个人,站在Z市他尚且觉得委屈了,怎么想也不适合沾上烟味。
安明玉咬着烟蒂,心底盘旋的那股躁郁慢慢消散。
半晌,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明玉?”安妈妈有些意外。
“妈。”安明玉把那支烟摘下来,折了折,丢进塑料杯子里,“您那里还有我第一次参加少年班的名单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应该有,但我得去找找。出什么事了?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没事。”安明玉的目光落在远处,“您找到了发我一份。”
“是还惦记着那件事呢?”安妈妈笑他,“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孩子当年又没来,就算当时给他压了你一头,你也大度一点。”
安明玉嘴角扯了一下:“不是。”他顿了几秒,“妈,国庆节快乐。”
话说到这,安妈妈也知道他的性格,没再问了:“行,景区的事情你帮你爸爸多照看照看,自己在外面也注意点安全。”
“好。”安明玉垂眸。
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