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
算了,长痛不如短痛,干脆一口气跳下去,就只疼一下。
他正要往下跳,忽然被人从背后托着胳膊抱住。
“松手。”安明玉道,手上的力道很稳。
程越乖乖松开抓在床栏上的手,任他将自己抱起来。
这姿势跟以前看见别人抱猫一样。
他还在胡思乱想,安明玉低下头,贴在他耳边问:“拖鞋呢?”
刚洗漱完,程越闻到薄荷牙膏的味道。
程越低头:“好像……在床底。”
安明玉“嗯”了一声,伸腿帮他把拖鞋捞出来,接着他就被稳稳当当放在了鞋子上。
背后的人又回到洗漱台旁边洗脸,程越才慢吞吞踩进拖鞋,又摸了摸刚才被他拖着的大臂内侧。
安明玉的右手中指指根处有一个茧,他感觉到很多次了。
程越回头看着对方的背影想。
这样一磨蹭,等他们收拾好出门,已经距离上课只剩二十来分钟了。
寝室在七楼,电梯门口挤满了不想爬楼的人,看上去没两三趟都走不完。
平日里程越肯定干脆拎着包从楼梯跑下去,但今天……让他曲腿比杀他一刀还痛苦。
程越挪到楼梯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