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醒来之时,发现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他想说话,然而嘴巴阖张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上很疼,就好像被压路机将骨头一块一块碾碎了的那种疼。
眼睛的主人比较呆萌,用尖尖的喙部狠狠地啄了他一下。
陆然皱了皱眉,想用手驱赶这只或许是海鸥、或许是信天翁,但一定是个傻鸟的家伙。
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子命令自己的手做任何动作,连动动手指都艰难。
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便是连呻吟都那般有气无力。
傻鸟受到惊吓,才明白这头不长毛的猴子原来还没死,倏地飞起,在临走当口,不忘朝这只不长毛猴子身上拉了泡鸟屎,以表示对他的热切欢迎。
“我操你大爷”
陆然用自己都听不到声音骂了一句,努力地不让自己再昏迷过去。
天上太阳很毒,他嘴唇很干。
这是脱水的征兆。
他心里极为清楚,以他现在的状态,若再次昏迷过去,几乎不可能再醒转过来。
探查着身体的伤势。
骨头其实没事儿,有事儿的脏腑。
剧烈的内出血症状。
假如是一般人,早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