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腿在他旁边坐下来,嗓音微哑。
“给我也开一瓶。”
陈燃动作恍惚了一瞬,听话地去给他开了一瓶酒。孟庭宴伸手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也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酒入喉,一阵辛辣感袭来,孟庭宴询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医生说已经晚期了,我哥没几个月可活了。”
“要不是今天去公司,他刚好晕倒在我面前,我估计,等人彻底没了我才知道这一切……”
……死亡。
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沉重了,而作为前不久刚经历过一场的人来说,孟庭宴抿了抿唇。
因为体会过,所以反而讲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拿起酒瓶,主动碰了碰陈燃的,“喝。”
“来,喝酒!”
陈燃擦了擦红肿的眼,大力地碰了碰对面的瓶身,发出清脆一响。
“他才三十二岁,还没娶妻生子,一辈子怎么就没了?”
陈燃只是需要一个宣泄口,自顾自地说着,从现在说到过去,语无伦次的,但念得都是哥哥对自己的好。
孟庭宴没开声,就这样安静地听他倾诉。
倏地又不知想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