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一愣，“……爸？”
“嗯。他两个小时前已经上飞机了。小慕，爸他其实……”
虽然知道了父亲的表态，温城却没有因此而感到多轻松，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弟弟。
一直以来他都很想补偿温慕，可是真正思考和做到了的，似乎也只有单纯的物质而已，并没有真正的关心过温慕的需求。
温城的愧疚像是要通过声音溢出来了，最后只能很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温城总以为，自己帮助这两人修复关系是好意，其实根本就没有了解过事情的因果真相，反而给弟弟造成了伤害。
所以本质上，他和父亲也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温慕现在才刚睡醒，听到温父走了的消息脑子还有点懵，随后又莫名其妙，细微局促地抿抿唇，“哥哥、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要道歉？
温城却摇了摇头，只是嗓音有点沙哑，“没什么，只是终于知道……以前是我错了。”
于是温慕更加不知所措了，表情茫然又懵懂，“唔……？”
但是温城没有回答，所以温慕只能略微笨拙地安慰对方，“没关系……”
听到对方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