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皱了皱眉,他与药剂师公会的两位导师都谈不上什么交情,但是基于新成员的立场,他必须开口反驳。“您的方案想必充满了冒险与刺激,把维罗妮卡夫人的身躯当成是炫技的舞台。”这还是年轻的药剂师第一次用嘲讽的语气说话,紧张到差点结巴起来。
辛哈里导师目光一转,立刻怒气冲冲的叫了起来“好个妄自尊大的小鬼”他的声音又尖又高,简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猫,“你敢评价我的治疗方案,你根本就不知道”
但是艾弗里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迅速打断了辛哈里导师的尖叫,“我猜得到,以您贫瘠的想象力,以及一知半解的治疗手法,所谓的治疗方案不是放血,就是截肢吧或者更冒险一点,全身换血”
辛哈里导师这次像是被踩到了脖子的鸡,身体向后一仰,随后脸庞涨得血红,“放血是治疗中毒的辅助手段里面最见效的,至于截肢,伤口溃烂到无法用药剂治疗的程度,难道不是只有这样做,才有一线希望吗”
“居然都让我猜中了”艾弗里叹息着摇了摇头,配上年轻稚气的面庞,格外带有嘲讽的味道。“巴斯滕导师和尔德兰会长都明白一个道理,在最终确认伤者无药可救之前,拖延时间,延缓伤势恶化是最佳举措。至于您辛哈里导师,您诊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