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站在教室门口,左手撑着一把黑伞,静静等待了不知道多久的顾骄,他黑色的瞳仁微收,几乎维持不住表象的镇定。
“你…?”
苏埃深呼一口气。
他刚刚在里面做了一个多小时的题目,这个家伙就站在外面等了多久——?他是不是傻瓜!
“学弟,”顾骄撑着伞远远地问,语气小心翼翼又温和:“我能过来吗?”
见苏埃不说话,顾骄犹豫了一会儿,锃亮的皮鞋踩在雨水里,慢慢地走了过来。他伸手举起那把黑伞档在苏埃的头顶,挡住外面的冷风,同时也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这下子,窄小的空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苏埃听到顾骄心脏的跳动声。
砰砰,一下又一下的。
顾骄握住苏埃的手,感到触觉冰凉,顿了一下,他将身上的长风衣外套脱下来披在他的肩膀。
昏暗的天光下,对方的眼睛里仿佛流淌着沉郁的暗色,他沉默了片刻,说,“我们谈谈,好不好?”
“他们说你接到了斯坦福和麻省的通知书。”
“…什么?我只是成年了,去继承母亲那边留下来的遗产,根本没有…学弟你误会我了!”顾骄焦急解释。
苏埃皱起眉,根本不相信:“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