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鎏君抬起头,她的视线透过玻璃窗落在立在院子里的范大师的背影,又朝那传出眭子隽剧烈惨叫声的炼鬼炉看去。她抬指轻轻戳了戳坐在旁边的洧浔,轻轻地“咳”了声。
洧浔扫了眼季鎏君,似在无声地问:做什么?
季鎏君说:“总这么僵着不是办法。”
墨倾哲回头看了眼季鎏君,他揭了符和盖子,把眭子隽和乱淮从炼鬼炉中倒在地上。
两团鬼雾摔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时间才能重新凝出人形。
乱淮压住颤栗,盘腿而坐,不言亦不语。
眭子隽楚楚可怜的咬紧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季鎏君想刺她一句:“鬼没眼泪,这可怜样装给谁看?”可想到眭子隽已经修炼成鬼妖,兴许真有眼泪呢?她真要把这话说出来,眭子隽真流两滴眼泪给她看,那不是要被打脸了?
洧浔轻轻地鼓了鼓掌,说:“好义气。”她轻笑着问道:“你们以为你们什么都不说,就能保住城隍令么?”
乱淮睁开眼,抬眼看向洧浔,说:“洧浔,你不是从来不插手这些事的么?”
洧浔盯着乱淮,展颜一笑,说:“我是不愿插手你们之间的纷争……”她的话音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