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试探他的情绪,他没哭,也没崩溃,平静地接受,然后按部就班的处理死后事宜。当年在第一医院实习的时候他已经熟练掌握这套流程属于医生的前半段,现在也不得不被迫学会属于家属的后半段。他没进去看老爸最后一眼,经过开颅抢救的人多半不怎么好看,他想只要自己不去看,老爸在自己眼里就永远是那个英明神武的模样,就只有那么一丁点遗憾,他没能在最后的梦里喝掉老爸煮的粥。
“谢谢,真是麻烦您了。”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好意思还要您特意帮我解释。”
“啊,您好您好,初次见面,……我替老爸谢谢您了。”
“毕竟当过医生嘛,见惯了。”
“嗯,现在在小地方当心理医生。”
“没关系,谢谢你们这么远特意跑过来。”
“我没事,我老婆陪着我呢。”
他好像能理解当年乔瑾瑜的感觉了,带着白纱接待各色人等的人是别人,礼貌客气寒暄的是别人,安抚长辈的是别人,他只是个坐在电视机后无悲无喜的看客,看别人在别人的故事里落着自己的泪。
“我必须回去处理师父留下来的东西,他的知识绝不可以被别人抢走。”苏越这么说,离开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