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说客套话了,我先走了。”欧阳瑾这么说,离开他的身边。
“……”
只有陈赫门来到他父母合葬的墓前时,他才终于有了活着的实感,陈赫门似乎长高了不少,表面上光鲜亮丽,出门总要随身携带两个保镖,身上穿的戴的首饰也不再是他能认得出牌子的‘便宜货’,无论是外表还是灵魂都已经被彻底洗牌,变成他所不认识的陌生人。陈赫门什么都没有说,默不作声当面给他打了两百万,然后对墓碑匆匆一点头,上车离开,全程都没有任何交流。
等到一切该走的流程结束,雨也停了,他身边的人也都散光了,他终于慢慢回到名为姜澜生的躯壳里,而乔瑾瑜始终陪在他身边,一手牵着他,一手拿着必要的资料,回车里,开车,然后在荒无人烟的路段贴边停靠,解开两个人的安全带,摸摸他的脸。
乔瑾瑜是除了陈赫门外唯一知道他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不想说的人,那双比他体温略低的手捂住他的双眼,成为他与这世间万种光明唯一的隔断。
收到死亡证明的时候他没有哭,认领尸体、把老爸推进焚化炉的时候他没有哭,把骨灰盒下葬、和老妈合葬在一起、把红色的名字涂黑的时候他也没有哭,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么?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