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挡不了任何风霜,张安地只得再次蜷缩劲双腿,抱紧胳膊,不至于热量分散,幸好涵洞里较为干燥。
直到王心月的到来。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让沈月如如同换了个样子,人生的大起大落,真的可以在短暂的时间改变样貌,改变性情,只有亲身经历者方能明白其万一。
经历了昨晚的事,自己丈夫被带走的那一刻起,她从刚开始的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到现在的呆滞木然,本就孱弱多病的身子终于不堪重负,她只感觉丈夫的离开如同也抽走了她的脊椎,只剩下这肮脏的血肉却再难站立,只是软趴趴的一摊肉泥。泪水早已干涸,表情早已麻木,心也如同死灰,所有病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使她再也挪不动一步,只怔怔地站在院坝里。
曙光投射在她的头上,一夜之间已是白发丛生,如同笼罩在她头上的乌云,永远逃避不掉的阴暗。她矗立在原地,空洞的眼神投向不知名的远方,倒映不出任何景象。
王心月站在一旁,看着姨娘如此模样,她害怕极了,这个家刚刚失去了男人,再也经受不住任何打击了,她惶恐不安,如果姨娘再有什么事儿,她和张安地该如何是好?一直都是在他们的庇护下成长,从来没有想过,忽然之间,沉重的责任就轮到了自己脆弱的肩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