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沈漫青大恸，从马上跳下来。
何峥躺在地上，满嘴的血。
沈漫青紧紧抱着他，眼泪簌簌地流，“何峥，何峥……”
何峥摸了摸她的脸，虚弱说：“好好活着，好好抚养远儿，别……别报仇……要……要为自己而活……”
沈漫青哭得浑身颤抖，满眼猩红，“别说了，你别说了……何峥你撑着，我是大夫，我可以救你，你再撑会儿，我马上给你疗伤！“
她说着，就想把何峥的衣服脱下来。
何峥摇头，握住她的手，“不……不用了……”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活不了了。
他摸着沈漫青的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的容貌被毁了，可在他眼里，还是那么美。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那是他人生中见到的，最美的女孩儿。像画里的天仙儿似的。
他哑着声音，“漫青……这辈子……虽然无缘和你做夫妻，但……能死在你怀里，我也满足了……”
“别说了，别说了……”沈漫青紧紧地抱着他，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何峥的脸上。
开枪的林裴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躺在沈漫青怀里的何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