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内飞出一个东西,南宫恪忙接在手里,是他让锦煜转交给她的哨子。
她不稀罕他的关心,不听他的解释,连他的保护也不需要。
这样的情景,如此熟悉,却恰恰相反……一世又一世,她还是乱了他的心。
他无法对她说清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补偿欠她的,为补偿欠所有人的。
*
锦璃没有去锦缎庄,想到康晴惨死的一幕,一口恶气憋闷在胸口,心肺也为之窒痛。
在去锦缎庄的十字路口,她绝然握住双拳,沉声命令车夫,“去皇宫!”
南宫恪行动如风,轻功绝顶,从宁安王府赶往皇宫早朝,不过片刻。
锦璃马车驶入宫门,她提着裙裾登上百级长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平日最厌烦走路的她,累得气喘吁吁,一身袍服犹如千斤重,内衫粘腻在肌肤上,沉痛,疲累,随着蹒跚的步履,也放大了百倍,一步一挨,仿佛一场恶刑。
阳光煞亮,碧空万里,可笑,竟是一个大晴天。
行在宏伟富丽的宫廊下,她越觉得自己像极一只随时被人碾死的蚂蚁。凭她,如此去复仇,的确是可笑。
大殿门口,两个护卫单膝跪下行礼,顺势防卫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