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在断壁颓垣的旷野,在林木密匝的丛林……甚至在热闹的轻功宴,他们就那样当众拥吻,毫不避讳。
信的落款是佟诗灵,除了画,她只留下一句话。
“嫔妾服侍陛下已久,已有两月身孕,望皇后娘娘宽容,给我儿应得的名分,若娘娘不答应,休怪嫔妾无礼。”
那一晚,她难产。
南宫恪从血族北疆感觉到孩子不祥的牵引,挥展羽翼,匆促赶回。
她生了六个时辰,倔强的小恶魔不肯出生——这聪慧的孩子憎恶父亲对母亲的背叛。
她手上的画沾满了血,生命也耗到了尽头……
那身穿战甲的男子跪在床前,握着她的手,痛哭流涕。
他惶恐撕碎所有的画,急迫对着她隆起的腹部辩解,“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谨儿,我求你不要折磨你母后,父皇再也不会离开你们。父皇保证,等你出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絮絮叨叨说着话,用内力助产,方才让孩子顺利降生。
那一刻,她希望,自己就那样死掉……
听到孩子的哭声,她强撑着一口气,吞咽了南宫恪度入口中的精纯之血。
她不能死,不能把皇后之位让给那个夺她夫君的女子,也不能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