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
此刻，站在大门外面，和刘玉萍讨价还价的汉子就属于这种人。体形魁梧，肌肉结实，穿着一件破烂的看不清颜色和图案的工字形背心，浑身上下脏兮兮，脸上，头发上全都沾染了很多色的煤渣，猛地看去，和那些下矿挖煤的煤炭工人差不多。
在汉子身后，停着一辆架子车，架子车上面全都是乎乎的蜂窝煤。一个三四岁干瘦的小孩子，就坐在架子车前面，屁股下垫着一块纸板，穿着米老鼠图案的凉鞋，手里拿着一块乎乎的干馍在啃着吃，偶尔看一眼陈天朗家院子里的大槐树，树上停着一只搔首弄姿的麻雀，麻雀冲他叽叽喳喳，他就冲麻雀发出咯咯笑声，丝毫没留意到自己父亲正在和这家的女主人为了五毛钱在努力地讨价还价。
最后，卖煤球的汉子放弃了，在这个逐渐变热的季节本来生意就很难做，不像冬天，人们抢着买，天一热，烧煤炉的人就少，大多数都是用土灶做饭，烧麦秸和干柴。二百块煤球，一共才卖了三块五毛钱，如果放到大冬天，是可以卖到五块钱的。
不过汉子也不肯吃亏，少五毛钱可以，这两百块煤球你自己搬进屋里头，我可不会搭手。
刘玉萍很高兴，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硬是二百块煤球四块钱，被她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