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棉纺厂下班铃声响起,在细纱车间工作的陈红和自己的女伴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工厂的大门外走去。
陈红今年二十岁,身材苗条,容貌俏美,和年很多棉纺长的女工一样,陈红十四岁的时候就进了厂。当时家里穷苦,父亲陈解放去世不久,妈妈刘玉萍因为太过伤心,病倒在床上,弟弟陈天朗还整天不懂事儿,十来岁的娃娃总是在外面闯祸。可以说一个架子的重担都丢在了她一个姑娘身上。
但进棉纺厂当工人也不是那么顺利,因为岁数不够,陈红在进棉纺厂的时候卡住了,按照雇工条例,人家最低只收十八岁的,她一个十四岁女娃,岁数太小了,个头也太小,瘦了吧唧的,怎么看都可怜。没办法,为了养家糊口,她最后只好学别人,找了别的人身份证代替,然后才险险地过了岁数这一关,进厂做了前纺车间的女工。
那时候她学校的老师还追到了家里头,坐在老妈刘玉萍的病床前,苦口婆心地说这个家算是坑了陈红,多好的学习苗子,怎么能不让上学。又说家庭有困难可以找学校找领导,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每个孩子都是祖国的未来,要人人有学上,人人能上得起学。最后说的口干舌燥,起身找水喝,陈红给她端了一大碗砂糖水,她才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