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声都清晰地钻进我耳朵,隔太近想不听都难,我觉得很尴尬,脸上烫烧烫烧的。
过了有一会儿,沙沙声还没有停的迹象,我不耐烦地说:“喝了多少矿泉水,你的尿可真多!”
随后我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可能尿这么久?我心里害怕,心想咱们光屁股长大的,也顾不得那事儿了,猛地回头,头盔灯正照着爱妮惨白发青的脸,她冲我笑,嘴越笑越大,最后都咧到耳朵根了。
我吓得不轻,知道自己总算遇上事儿了,弩枪都差点被我吓得扔掉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可万一这是幻觉,让我以为这不是爱妮,结果却还是她,是青尸在引诱我用弩枪攻击她,那怎么办?我思忖着不能真的杀了爱妮,迟迟不敢扣动扳机。
这世上有三件事,你天天都要在意,一是吃饭,二是睡觉,三是穿衣。
我注意到爱妮的左袖口,之前这里明明被撕破了一条口子,现在却完好如初。我知道这一定有问题,可我还是不敢断定,万一连袖口也是幻觉呢?
我想了想,问了爱妮一个问题:“你爸昨天说接你弟弟回家,叫你准备的糖呢?”
爱妮的脸上一愣,恐怖骇人的大嘴奇怪地收拢回来,又变得和平时一个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