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写信封装好,煞有介事的。不过我也管不了他,他这么大个人,有手有脚的,能力又那么强,跟我又非亲非故的,留了信也算是给了交代。
为了等他回家,我熬到了凌晨下一点,可真要是这么去一想,也就释然了,他不属于我们村,总是要走的。
早上起来看村里热闹得很,我一打听,原来村里要对湾塘进行抽水,明早捕年鱼。我想着眼镜受了伤,正好逮着这个机会补一补身体。就想趁半夜水浅了,鱼浮头的时候,下塘去捉点鱼鳖给他补补元气。
两台柴油抽水机抽了一整天的水,都下夜了,水还没见底。我心里想着抓鱼的事儿,一直睡不好。
准备了一下捕捞工具,又跑去塘边转悠了一圈,发觉靠边上的水形成了水凼,再有个把小时,差不多可以撸起裤管干了。我就回来等着,到半夜出门一看,路边上的草都起了白霜,我看了看表,夜里两点半,还早。
我提上网袋和橡胶水桶就走,人却有点犯困。琢磨着还可以先睡一个多小时,就又跑回来到床上躺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梅生伯在窗户外面使劲地敲,一脸地不高兴:“好了好了,都四点半了,鱼抓得也该差不多了!去叫回来吧,这是大家的鱼,你抓个几条没什么,抓几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