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庆幸,幸亏我对尸鳖没有足够的好奇心,不然的话,中毒的人就是我了。
听张弦讲了,何晓晴还得理不饶人:“那、那你也不能用这恶心虫子的壳来撒我伤口上!当我弱智呢,你自己怎么跟没事人一样,随便抓来抓去没出血?咦?你看你这糙手,跟鬼爪子一样,真是恶心死我了!”
张弦忽然愤懑地丢掉手里的尸鳖,不再理他。
我知道她这是撞枪眼上了,张弦的手之所以是这样,那是因为在无尽的时光里,一直用这双手抠挖铁壁,发泄绝望,受伤了又愈合,愈合了再受伤,早就千锤百炼了。这么痛苦的经历,平时连我都不敢问他,就怕提了,他指不定又要疯狂了。
李亨利笑嘻嘻地看着张弦,好像还觉得蛮有趣,梅生伯是个老油条,见势不对忙笑着说:“都说毒蛇出入七步之内,必有解毒的蛇草生长,那尸鳖毒就靠它的石壳磨粉解毒哩。小姑娘不识好歹,亏了张小哥用嘴吸出尸鳖毒救你,不然哪里还能活蹦乱跳的。”
何晓晴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好意思耍横,收了公主病说:“是这样啊,那是我错怪你了。”
她的脸因羞愧而爬上两朵云霞,红得像苹果,张弦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自顾就往前走。何晓晴忙喊:“喂喂,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