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生伯铁青着个脸,很是瞧不惯。小粉毛已经笑得没边了,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又拍了一下梅生伯的肩膀:“哥们儿,像你这么老的杀家,我还是第一回遇上嘞,成都的杀家就是牛!这么老的哥哥也能收归门下。”
妈的,这人脑子不清白,“哥们儿”也能乱叫的。我被他占个大便宜,真想脱了鞋扇他几耳光。何晓晴看着小粉毛不说话,他自己倒觉得过意不去,就将事情的来由说了。
原来这地方有个叫冠哥的出钱,一天三百块请他们来照“虫鳖”,只要红外观测发现热量流动明显活跃的,就用钢制夹铲撬下来,装进玻璃瓶。不过他们显然不知道尸鳖的厉害,只是认为毒性很重,而幕后老板给的价钱,对杀马特小孩来说无疑是个天价,反正每天就是没事儿溜达一圈,半个月换一帮人,保密工作也要做好。
这个叫正东的小粉毛,已经和三个同伴在这里住了十几天,他们谎称在外面工作,连家人都给瞒住了。
我第一次有点佩服起这帮杀马特少年来,他们的嘴巴居然这么牢靠,虽说蛮幼稚的,很容易就被何晓晴忽悠得晕头转向,但没事儿也不会有人像这样来套他们的话。何况杀马特本来大多就是不良少年,生活作风也很少有人管,年轻人初生牛犊不畏虎,有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