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李亨利都对梅生伯评价那么高,想想他过去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一下子悲从中来,忍不住泪崩。整理好梅生伯的衣服,并请求李亨利再上一次黑棺顶,我将梅生伯的尸身抛了上去,让他放进磁石棺,合上了棺盖。我不能让他的尸体暴露在这座大墓的游殿里,任由以后的盗墓人或者考古人来践踏。
在处理梅生伯后事的问题上,我们表现出了惊人的默契,这让我心里感慨于他的人格魅力,在过去的倒斗界,他一定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不然得不到这些人的尊重。
要说络腮胡是惊叹于他兵解的修为,于情于理都还说得通,因为他也算半个搬山道人,与兵解奇术也扯得上渊源,但起码,我没见冷血的李亨利这么善待过一具尸体。
等一切安排妥当后,李亨利在磁石棺上忽然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指了指血池边上。我们吓了一跳,赶紧齐刷刷地看过去,只见几十个血人在地上缓慢地爬行。
这是什么鬼东西?难道是从血池里爬上来的血尸?
那些血尸在池边喝饱了血,翘首张望,扁平的鼻子一阵乱嗅,似乎是闻到了我们的生人气味,有些躁动不安。
张弦在我耳边偷偷说,那是喝了血池里血的人皮虱子,小心千万不能被祂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