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眼前的迷雾忽然变淡了。
不对,不是迷雾变淡了,是我的眼睛,竟然可以穿透瘴气,看到周遭的一切,呜呜吹奏骨笛的不死骨、寒潭深处的寒水鱼、孤零零的西归寺、昂首阔步的青铜老虎,远处如翼龙造型的青铜巨像、天空中盘旋飞舞的鹗鼠、地上如血脉流动的岩金矿脉,以及最顶端悬崖上投来的点点灯光……
张弦走近我,抄着我的手臂将我扶起来,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眼前重新回到一片黑寂,只看得到灯光所照射的那么一点点光亮。
我朝地上照射着看去,刚才用手撑着的地方有岩金矿脉,难道这就是我能破除迷雾看清周遭的原因?
头顶的灯光,一定是胡子他们照射过来的,他们显然还没有放弃我,但也许是遇到了阻力无法前行,可能是被困住了。关于我身上发生的奇妙事情,我还不敢告诉他们两个,梅生伯说过,我要想自保,就必须有所防范,尤其是面对李亨利的时候。
骨笛声“呜呜”鸣响,像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召唤与呐喊,在大脑皮层翻滚着波浪,在血管里汹汹流淌,又像烈火在心口熊熊燃烧。我有一种血管要爆炸的感觉,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记起了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就像脑海里存储了一张空白的宣纸画,我忽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