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骨笛的音调,看它们会不会慢慢安静下来。”
“鬼也不是那鬼,怪也不是那怪……”
骨笛声渐渐转低,空中翅膀的扑棱声果然变轻了,估计有不少鹗鼠已经栖息在了朱雀身上。我们紧跟着张弦,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走了十几米我回头一看,朱雀雕像的尾羽里,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凶狠地注视着我们。
李亨利低声说:“那是血煞,别回头看的眼睛,快走。”他收起了骨笛,我们一路小跑,我感觉背后有个东西追来,吓得不时回头看,那双眼睛穿透了瘴气迷雾,锐利地盯着我。我扭头看前面,忽然一道黑影子扑了过来,一把将我压地上。我双手撑地,眼前忽然又开朗起来,只见一大团黑雾压迫着我,黑雾中有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我看,地上的血矿脉像血红发亮的筋络,历历可辨。
黑雾钻进我鼻子和嘴巴,喉咙里咔得难受极了,我说不出话,不能动弹,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脸胀得厉害,有点发麻,恐怕都憋成了猪肝色。
一阵温热的液体从黑雾里喷出来,喷得我满头满脸,有一滴正好砸在人中上,我闻着,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黑雾里那双血红的眼睛渐渐淡去,黑雾也在迅速蒸发,我感觉身体又恢复了知觉,忙撑着朝前面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