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里,我看到他的喉咙鼓胀出一个蚕蛹的形状来,估计是这虫子自己爬到那里固定住了。他难受得用手去抠,却什么也抠不住来。
他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有气无力地说:“没那么堵得慌,舒服多了。”
我看向李亨利,他失望地摇摇头,没说话。我搞不懂他什么意思,他自己先说:“刚才给你蚕蛹,你死活不肯吞下去,菌丝蔓延起来非常快,现在已经太迟了。”
瘦货平静下来,眼睛里噙着泪,绝望地问:“我是不是活不成了?会变血粽子吗?”他看到李亨利不说话,忽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李亨利和张弦脱下手套丢掉,李亨利委婉地说:“本来刚才就只是可以勉强尝试一下,你一再拒绝耽误了功夫,我们又不敢碰你,到最后古天蚕分泌出的吞噬因子已经无力回天了。我说的,你能懂吧?”
瘦货止住了哭声,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过了好一阵才问:“那我用了天蚕保命,是可以比之前要多撑一会儿的吧?”
李亨利点头说:“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是存在的,等你不存在的时候,你都没知觉了,哪还管的了那么多呢。十年一百年和一瞬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记住路是你自己选的,都是在人间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