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李亨利偷偷摸摸往前走,他不耐烦地朝我招了招手,我加快了速度,他还是嫌我慢:“你到底走不走?跟着我就行了,我走多快,你就走多快。”
我刚点头,他已经“歘”一下没影了。我感到很无语,这种速度我跟得上才怪。
估计他是到前面探路去了,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他要是无情起来冷血得很,让人怕到骨子里,不过迄今为止,倒也从来没放过谁鸽子。
我赶了好一阵路,才看到他在前面等我,两个人一言不发地疾行,走了很久,他冷不丁问我:“知道李维生的手下阿肯怎么死的吗?”
他着重地提到了“阿肯”两个字,我点了点头。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数了。刚才一定是他吓到那些人了,那个粽子的出现也为这诡异的气氛加了分,所以李维生的人才怕成那样。他尸化严重,脸跟个粽子似的,恐怕连李维生都没认出来。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凄凉,这真是“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物是人非事事休,也难怪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张弦在大部分时间里总是对人冷着个脸,但心里烧着一团火,本质上是个热情的人。李亨利呢,喜欢对人笑,但心里冷得像坚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