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慌,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于是勉强抬眼看了她一眼,回应她:“好冷啊,格格……格格……阿勒,格……你抱紧我吧。”我连话都说不利索,牙齿碰得“格格”响。
她紧紧地箍住了我,我感受到有两滴滚烫的水珠滴在了我脸上,特别地温暖、舒服。
“你别睡啊,为先……血完全止不住,怎么办……”她的话音里带着哭腔。
她最近老是这样子,一点也不像从前我认识的那个她了,老爱哭鼻子,做小女人样子。但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反而有一种柔软被激发出来,不过我现在没有力气安慰她了,我脑子里很昏沉。
谁的血止不住?谁受伤了?我脑子里好混乱,反复思索着她最后的话,但脑袋却像被驴踢了一样,不怎么管事。
“东北冷不冷?”突然有人在耳边问我。
说话的是个男人,我仔细回味了一下,才记起来这是休佑的声音。
我摇了摇头。
“我是说夏天!”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仰着脖子很累,于是笑了笑,自己都觉得笑容有点虚弱。我吐字有点慢,这让我很不习惯:“你没病吧?不是夏天难道是冬天啊……大夏天的冷什么冷……”
我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