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汉怎么也没有想到,死去的女儿还没下葬,这入土一年的老婆竟被刨了坟,就连一根骨头都没剩下,两只手紧紧抱着那只绣花鞋泣不成声,而我和大伯周围勘察了大半天,更是没有发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唯独棺材里的那一撮黄毛。
“是大仙儿的,一定是大仙儿,它是回来复仇来了”
老汉突然起身,指着大伯手里的毛发大声喊叫着,说完就跑进了来时的林子中。大伯见状,连忙让我去拦,说也怪了,此时的老汉竟像一精壮的小伙子,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我说大伯,该真不会是黄皮子刨了尸吧”
这问题听起来是多么的荒唐,但还是被我说出了口,想着或许是碰到了偷尸贼,但周围除了我们来时留下的脚印,再没有一个多余的印儿。
“这会儿还不好说”
大伯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解开自己的上衣,从里面摸出了各式各样得器物,见过的没见过的还真不少,这是把杂货店带在了身上。
罗盘我自然是认识的,还有一把尺子,大伯管它叫阴阳尺,握在手里那叫一个熟练,“刷刷刷”地在手里转个不停,接着将阴阳尺平置在了墓坑边儿,前后左右比划了一番,随后又用中指在阴阳尺的外三点连线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