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
程芸甩了甩脑袋，眼睛下垂，默了几秒钟说：“我就是最近觉得这个世界怎么这么丑陋，”
“那是你身边的人让你看见了太多丑陋吧，”
她顿了下，一下防备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我指的是你学校里同学啊，”
“哦哦，算是吧，一个个都挺自私没良心的，”她垂下头继续在那吸吸管，里面都没牛奶了，就光在那吸，声音挺刺耳的，
我没再主动说话，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程芸打破沉默，“嫂子你不觉得你身边的人都很虚伪吗，”
“你指的是哪些人，”
她尴尬一笑，不与我对视，
“随便一问，没指那些人，你自己玩吧，我没睡好，去补觉了，”
程芸的反应越来越可疑，她好像知道些什么，受着良心的谴责想提醒我来着，又顾忌着什么没法跟我说，
我想应该是跟程翔有关吧，她怎么都是程翔的妹妹，而我跟她压根没血肉亲情，哪里抵得过，
过了一会，我给程翔打电话，问他伤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婆婆夺了他手机，在那头冷冰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