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颠倒是非,我都搞不懂这些人是从哪来的自信和淡定,
我爸朝我吼道:“赶紧道歉,有你这样没规矩的吗,这么多年来还是一个样,”
“还是什么样,”我赌气了,扭头看着我爸,眼眶发热,
剖腹产在手术台上,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最大的遗憾是还没能跟我爸冰释前嫌,可他呢,
他一点都没有这份遗憾吗,
我爸瞳孔缩了一下,吼得更大声:“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眼神,”
“我并没有觉得我的态度我的眼神有哪里不对,是您看不惯我才对吧,”我落寞一笑,低下头掉了几颗眼泪,抬起头来尽量保持淡定,
“这么多年没联系,您可有一天担心我的死活,您有没有想过我会活不下去,死在哪了,”
我爸目光散了下,看不明白的瞪着我,
最少有十年我在他面前像个缩头乌龟,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开怀大笑,吃饭的时候吃慢了吼我,吃快了骂我饿死鬼投胎,
十岁那年夏天,我妈卧病在床不能挑水不能做饭,
他在村里和人家打牌,天快了,我很饿,躺在床上生病的妈妈很饿,家里的狗和猫也饿,
我倔强的拿起扁担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