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一个月悄然而逝。
洛寒已是行出九千里,终于近日抵至一重的最后一片地域。
一路走来,历经重压从一倍逐步递增至九倍的洗礼,待真正踏足这十倍重压之地时,之前那种压力陡增的不适之感,已微乎其微。
一切,都似水到渠成,如今这十倍重压,甚至连让他停下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这也不难解释。
当压力从一倍增至二倍,便等同翻了一番,而从二倍增至三倍时,则相当于增加原来的一半儿。
以此类推,压力从九倍增至十倍,只有原来的九分之一,这种增加的体感,与之前相比确是最易接受。
洛寒当真不曾驻足,也未如之前那般盘坐适应。
此时,他不过感觉脚步略有沉重而已。
而这,还不足以成为停下的理由。
就这般,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前行,他要径直走到那屏障近前一观,以解心中之惑。
因他仍抱有一丝疑虑,亦可说一丝希望。
“过去这一个月,我便已适应了九倍的重压,那这一重之地,当真依然需要十年吗”
这一个千里,他走的极为缓慢。
又是近乎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