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轻描淡写,可顾念辞却很清楚,被血海吞没会有多疼。
可以说是筋骨血脉全都被洗刷褪去,重塑了一遍也不为过。
“想到这,我就不能容忍;想到这,我就想……哪怕是死,哪怕是变成一具尸骨,我也想回来,回到师父身边。”手臂收紧,勒得她生疼,那力道重的,就像男人低沉隐忍的嗓音一样沉的可怕:“哪怕师父厌我、恨我、憎我,我也不会放手。”
闫亦的声音一顿。
“所以,师父当真带我回来,还在韩涯面前替我圆谎时,我真的好欢喜。”
“好欢喜好欢喜……”
低低的呢喃,裹着哭腔,带着几分哽咽。
顾念辞抬头时。
一滴滚烫的泪,刚好落在她的脸上。
她瞧着那泪眼朦胧,抿着薄唇哭得委屈巴巴的俊美男人,盯了他模糊的眼许久,才叹了口气,抬起手——“怎的还哭了呢。”
“师父,我可以留在念辞派吗?”男人红着眼,委屈的盯着她,沙哑的嗓音低沉带着哭腔:“我不要当什么魔王,我只想当闫亦,师父的闫亦,顾念辞的闫亦。”
好似,他不是魔王。
不是魔物。
只是闫亦。
那个她初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