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道:“大家都到齐了没有阎王爷说了,我们村儿里的人要一起去投生,少一个,他老人家都不收。哼,哼,现在我点一下名,到了的,就应一声。”
“陈水根”
“到”
“陈高远”
“到”
“陈鹏”
“到”
“”
村里人的名字一个一个被念到,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念到我,要是念到我,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他的。
“陈治水”
“陈治水”
村长念我的名字念了两遍,紧接着是一阵沉默,我躲在被窝里伸手捂着嘴,很害怕自己忍不住答应一声。我在紧张的氛围里度过了十几分钟,直到女人唱戏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才用力吞了吞口水。那女人唱了一夜,除了那女人的唱戏声之外,外面再没响起任何的声音。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我等到十点才敢走出去开门。门外什么都没有,仍旧是一副老样子。我回屋拿了钱,便急匆匆往外走。我要去县城住旅馆,再住在这里,那我非疯掉不可。父亲走时,留下的钱并不多,前一段时间,雇船和道士为爷爷捞尸花去一大半,只剩下了很少一点。
因此,来到县城,我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