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白眉的白衣人被戊寒江识破身份却浑不在意,故作随意的拍去身上的尘土,一甩身上白衣在戊寒江对面的凳子上坐下,阴笑道:“没想到剑圣'归隐江湖十数年,竟然也要趟这趟浑水了。”
于欣见到白衣人喉结突出却面白无须,说话时声音尖声尖气,举手投足之间张扬中掩饰不住的奴性,顿时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娇躯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正是这伙生理残疾的家伙,断送了父亲和弟弟的性命,使于家家破人亡,而她也流离失所,受尽迫害。
天色渐亮,津口渡船来人往,官道上车马飞驰,不知何时周围突然多了十几个亮甲鲜衣、腰悬利刃的高手,隐隐将茶棚围在中间,使过往纤夫、苦力、行人不敢靠近。
戊寒江将周围的变化尽收眼底,淡笑着反问道:“衣冠胜雪'曹冠雪,你不在京师作威作福,千里迢迢赶到这会兴镇扮成一副奴才相,却又是为何”
“你,”白衣人突然一拍桌子,右手五指长达寸余的指甲嗤的一声把槐木茶桌的一角应声撕下,圭怒道,“戊寒江,你最好认清现在的形势,不要考验咱家的耐性”
原来这白发白眉的白衣人便是现任东厂督主曹吉祥的义子、号称东厂第一高手的“衣冠胜雪”曹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