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团血肉,不知会在今夜给水底的哪些鱼儿送去这美味佳肴。
想要一刀断了长剑,只要刀好,手也够快力道用的够巧妙,在场众人都可以做到。
但想要在一刀断了长剑的同时,剖下敌人这么一大块血肉,却并非易事。
简直比直接断人手臂还要难十几倍。
那落地的血液,在昏沉月色中显得发。
这种场景,委实让人心惊胆颤,委实触目惊心。
一些原先面带讥讽和不屑冷笑的人,那表情陡然就僵硬在了脸上,转而取代的是不可思议。
江诚已经落在了船头甲板上,夜风掀起了他的衣摆和头发。
“你大胆”
城主府的老管家暴喝一声,声音如雷振聋发聩。
他的双眸锐利盯着江诚,眼神似两道电一般凌厉无比,空气似都因他的目光冰冷了十几度。
然而江诚仿若未觉。
他的手还是抓着冷月宝刀。
就仿佛抓着一道月光,杀人的月光,杀人的刀。
他的一双眼睛就和手中的刀一样,森寒、凌厉、令人不可逼视。
当他出手之时,一般不留活口。
很少例外。
但现在他留了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