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人家,当真穷酸,往他家跑一遭一个铜板儿都没捞着,要不是李家给的钱多,老娘还真不乐意接这活呢。”
那赶车的也认识朱媒婆,听了她这话笑问:“朱妈妈这又是与谁家做媒了?你瞅瞅我这么大岁数了还没个新妇,几时与我说上一个。”
“成,有合适的与你说。”朱媒婆爽利的答了一句:“这不是给李家大郎做媒么,说的是在鸿胪寺为官的顾家,那顾家真真抠门,我上得门去,就只喝了一肚子水,到了,一个铜板都没给。”
“怎么这般?”赶车的也有些惊异:“他家还当官呢,就是我们这样的人家,朱妈妈若是上门做媒,多了没有,起码也得有几十个铜板可拿的。”
“要不怎么说穷酸。”朱媒婆撇了撇嘴:“幸好李家大方,甭看人家妇道人家撑门户,可给钱痛快,给的又多,前儿给她家大娘子做媒,人家还给了我约摸有一两银子呢,怪道人家家里出了皇妃,那顾家的只配嫁个傻子。”
“什么傻子?”赶车的又问:“朱妈妈这话什么意思。”
朱媒婆坐在车中吃着点心道:“李家大郎啊,小时候掉进水池子里泡的太久了,捞上来得了风寒,给烧傻了,我今儿做媒就是给他做的,说的便是顾家的二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