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靠着一个男孩子,双手反过去撑着身后的栏杆。在他的身后,有一颗很大的悬铃木,大大的叶子前伸着,阳光穿过细缝,投在他的发梢。微偏着的脸一半沐浴在阳光下,一半隐藏在暗处,苍白的有点病态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右眼因为阳光的照射,瞳孔清晰可见,距离也因为那深深的注视好似一下被拉至眼前。有风席卷过来,那个人便像是被风吹起荡漾的湖面,由沉寂变得鲜活起来,头发在光亮里轻舞投映出柔和的光亮,白色的衬衣也开始掀起一角,露出瓷白的皮肤。
习惯埋没自己存在感的人是不习惯被人注视的吧,雏微这样想着来解释自己浑身上下的不自在。匆匆抬头看一眼讲台上背对着板书的老师,长腿一伸就从后门逃出来了,从宫旬占身边经过的时候,雏微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男孩子依旧保持着微偏的姿势,看起来孤傲而疏离。
下楼到了学校的小花园时,雏微意外地看到了肖念笙,他躺在长木椅上,用书盖了一半脸在发呆。干净明朗的脸在阳光里似乎有着光芒,看见矗立到自己跟前的女孩弯着嘴角清浅的笑时,也跟着笑了。多么明媚的笑容呵,雏微在肖念笙的笑容里沉沦,也只有他,能让面色沉寂的自己想要微笑吧。
“雏微,我和芋洛又冷战了。”肖念笙的